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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发·乐观卡尔5Z9
医院里的走廊冰冷而昏暗,墙上的节能灯忽明忽暗,将绿色的瓷砖地板映射出一种阴森恐怖的颜色。我踩着沉重的步伐,走进妈妈住的病房。
我叫李磊,今年35岁,在一家制造业公司上班。我有个弟弟李涛,比我小5岁,从事餐饮行业。我们一家人相依为命,自从父亲去世后,妈妈就成了我们兄弟俩最大的依靠。
推开病房的门,看到妈妈瘦骨嶙峋的躺在床上,我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揪了一下。妈妈的头发已经花白,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,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我知道妈妈的病情很严重,但我永远都不愿相信她就要离开我们了。
"妈,你感觉好点了吗?"我强忍着哽咽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。
"都交了都交了,妈您就安心养病吧。"我连忙掏出钱包,拿出一沓缴费单摆在妈妈面前。
我的手在发抖,那沓薄薄的单据宛如一把利刃,将我的内疚和无助生生割开。我攥紧了拳头,用力到指甲嵌进了肉里,才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愤怒。妈妈的眼神黯淡无光,似乎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残酷。
看着妈妈的样子,我回想起这几个月来为她做化疗、手术所付出的一切心血和金钱。我为妈妈跑遍了大半个城市的大医院,掏空了所有的积蓄,甚至还向亲朋好友借了不少外债。可我那个混账弟弟李涛,从始至终连分文都没出过!
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了,李涛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。
"哟,磊哥,妈身体怎么样啊?"他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我无比愤怒。
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质问道:"你倒是很闲啊!妈的病你管不管啊?怎么连分文医药费都不出?"
"哎呀哥,你就别说我了。"李涛嬉皮笑脸地挥了挥手,"反正等妈过世了,丧葬费咱们兄弟俩平分不就行了?"
医院里一片死寂,只有心率监护仪发出了"滴滴"的声响,无情地宣告着时间的流逝。我和李涛面对面站着,彼此的眼神如同两把拉满的弓,随时可能射出致命的利箭。
"你说什么?"我咬牙切齿,语气里满是愤怒和不敢置信,"你竟然想把妈的后事当成一笔交易?你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吗?"
"哥你就别多心了。"李涛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,"咱们现在把钱省下来不是更好?等妈走了再把费用平分,多简单啊!"
"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?!"我猛地拍了一下床头柜,发出一声巨响,"你有没有心啊?妈为了拼命养大我们,多少次只吃剩饭剩菜啊!"
"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!"我怒不可遏,一把揪住李涛的衣领,"要不是妈妈拼命养活你,你以为你现在能有今天?"
李涛见状,竟然又嚷嚷了起来:"磊哥你就别吓唬我了。再说,等妈不在了,丧葬费我们兄弟俩平分不就行了?何必现在就把钱全掏光?"
我彻底被他的话惹怒了,狠狠地瞪着他,咬牙切齿地说:"你这个王八蛋!你把妈的死当成赚钱的买卖了吗?你他妈有没有人性啊!"
我的拳头捏得咔咔直响,恨不得一拳打在李涛的肥脸上。他见状吓得倒退几步,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,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妈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接连几声"哐啷"一声重过一声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。
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,妈妈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。她的脸色开始扭曲,呼吸也变得极为艰难,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停止。我和李涛被医生叫到了病房外,一位面色凝重的主治医生正等在那里。
"你们是李太太的亲属吗?"医生语气严肃地问。
我和李涛面面相觑,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们一时语塞。
而李涛,他的表情则是惘然无措。他的嘴半张着,眼睛直直地盯着医生,似乎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个噩耗的严重性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低下头,露出一副后悔的神情。
妈妈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,我们眼泪夺眶而出,痛哭流涕。
妈妈离世的那一刻,我的内心五味杂陈。我痛恨自己当初的自私和冷漠,如果能重来,我一定要更加关心妈妈;我也后悔和李涛发生那么多口角和争执,如果能重来,我希望我们能够相亲相爱,而不是反目成仇。我开始反思自己对李涛的成见和偏见,认识到血浓于水的道理。
而李涛,他的内心也在剧烈波动。妈妈临终前的那番话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心坎上。他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和骄躭给家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,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,体会到家人的重要性。
丧葬的前一天晚上,我独自待在家中,把妈妈生前的照片一张张看了个遍。照片上,妈妈有时候是青春靓丽、神采飞扬;有时又是操劳憔悴、疲惫不堪。我的眼泪一次次滚落,妈妈的音容笑貌、教诲谆谆,无不让我对她的离世而感到痛彻心扉。
就在此时,李涛悄然走了进来,默默在我身边坐下。他的眼睛也是红肿的,看样子也是哭过。我们无言地相视了一会儿,然后相拥在了一起,放声大哭起来。我们像小时候一样紧紧依偎在一起,似乎这样就能获得一丝慰藉。那一刻,我们扫清了心中所有的芥蒂,决心要像妈妈的期望一样,永远手足相亲、相互扶持。
妈妈的丧葬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。我和李涛一起操持后事,有说有笑,就像过去最亲密无间的日子一样。看着妈妈安详的容颜,我们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"磊哥,妈走了,我们可得照顾好自己了。"李涛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。
我点点头,说:"是啊,我们得像妈教导的那样,永远手足相亲、相互扶持。不管将来发生什么,我们都要在一起,永不分离。"
李涛用力点了点头,眼神坚定有神:"一定,我们兄弟一定要像妈期望的那样,扶持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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